严吉瞪了他一眼,凝神听了会,踩着地上折断的芦苇钻进芦苇丛。陆言吞了口口水,僵硬手脚跟了进去。两人走得特别慢,像是刚学会走路的机器人,僵硬迟缓。
两人爬上斜坡,严吉忽然一抬手,停下脚步。
陆言在后面抓住她的背包,紧张得呼吸急促。
严吉压低声音对他耳语:“太奇怪了。”
陆言瞪大眼睛,满脸问号。
严吉拨开前面芦苇荡,陆言伸长脖子看去,前面是条大河,原来这不是什么斜坡,而是一条长堤。
严吉又指了指地上踩压痕迹,又指了指大河,最后又指了指来时的大路:他又不下河,怎么不走路?
陆言用手做了个铲地动作:会不会来挖宝藏?
严吉翻了个白眼,压着声线更显阴森:“你不如说挖坟。”
“那叫盗墓。” 陆言挠挠胳膊。
这条堤坝显然和小径平行,不知道前面那个男人脑子哪里坏了,非要穿过农田从这里走,难道喜欢被芦苇叶子刮?
两个少年不明所以,蹑手蹑脚在芦苇丛里穿行。忽地前面红光一闪,严吉胳膊往后拉着陆言蹲下。
闷热的芦苇丛,耳边蚊虫嗡嗡作响,黑暗中一点红光忽明忽暗。少年们紧挨着地面蹲着,身上t恤被汗水浸透,脑门上汗珠滑落,渗进眼睛里,又痒又疼。
严吉忽然想到爷爷曾经讲过的故事,心里顿时了然:那个人在吸烟。
这个念头刚刚浮现,严吉随即意识到不对劲,
高度不对!
严吉慢慢一动,吓得陆言赶紧拽住她书包带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