寿星照户
严吉看了好几遍,壮着胆子问:“阿姨?”
连喊了好几遍,屋里没有任何声音。门外的陆言都等急了,趴在门缝里追问:“严吉?有没有人啊?”
严吉伸出手指,点在门上轻轻一推,木门吱呀一声打开半扇:“阿姨?我是晏灯的同学。我叫严吉。”
严吉站在门口等了一会,屋里悄静无声,她伸长脑袋往里打量。老式平房低矮,外面烈日高照,屋里阴冷无光,客厅一览无余,一方矮桌,一张凳子,一张椅子。
严吉又怕又急,索性一股劲,将两扇门都推开。
“晏灯?”她壮胆的喊了声,走进右边。
屋里没人,面基很小,一张床占了大半个房间,床上铺了凉席,纱帐顶上挂着小电风扇。墙边一张磨得发光的老藤椅,藤椅上有个收音机,旁边放了本小学作业本。
作业本里是晏灯画的铅笔画,讲一只獠牙尖爪小恶龙的故事,看起来还蛮可爱的。严吉这会没心情细看,翻了翻把作业本放回藤椅。
左边屋子就显得格外拥挤,行军床床尾抵着一只五斗橱,旁边摞了两个剥皮的樟木箱。窗户前一台老式缝纫机,上面摊了张奥数卷子,已经写到反面,边上草稿本上搁着一支圆珠笔。
严吉晕头晕脑:“不可能啊。”
晏灯不可能放下写了一半的试卷出去玩,难道她妈妈生病了?她带着妈妈去了医院?
严吉急匆匆离开,搬了凳子翻过墙。
陆言扶着自行车:“小心点。”
严吉扒着墙壁跳下来,推着自行车就往外走。陆言跟在后面追问,严吉闷声不吭,晏灯家里的事情她怎么能告诉其他人。
陆言脑子灵,心思挺细,瞧她这个模样总觉得不对劲,蹬着自行车追再后面,严吉愣是没能把他甩掉。
严吉和陆言没头苍蝇似的跑了三家医院,到了傍晚又回到晏灯家。一见还是铁将军把门,两小孩彻底泄了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