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灯的指尖点在她后背上,严吉止住絮叨,扭头鼻尖贴着晏灯小臂,小狗般嗅了嗅,忍住牙痒想咬一口的欲望,扬起脑袋:“真的很香。”
晏灯的耳尖都烧起来了,绵软的垂着胳膊被严吉抓在手里,声音轻的像羽毛:“……薄荷肥皂,上周三,你给我的。”
“哦。”严吉依依不舍的松开晏灯手,“我洗完澡也香的,下次给你闻闻。”
严吉磕磕巴巴的想找话说,从小板凳上站起来,这才想起手里的三色雪糕盒,忙从塑料袋里拿出来:“啊,天啦,肯定化了。咦,还好还好。”
她将雪糕盒打开,又拆了小木棍插在上面,一起送给晏灯。晏灯接过去,挖了一大块褐色巧克力味雪糕,递向严吉。
严吉弯腰舔进嘴里,冰糕已经化了一半,入口就变成粘稠冰水:“嗯,还是巧克力味好吃。你吃,快吃快吃。”
严吉开心的催促,笑的眉眼灿烂,重复着每次同样的问题:“好吃吗?”
晏灯挑了一勺放入口中,抬头望着严吉,眼眸清亮:“这次不冰,甜。”
严吉被她眼睛摄住,一下失了气势,嚅嗫:“……晏灯,你的眼睛真好看,特别特别好看。”
晏灯红了脸,欲笑又羞,低头小口吃冰糕。
严吉抓耳挠腮,绞手抖腿,清清嗓子,摸着脸自言自语:“我,咳,我也不丑吧。”
晏灯垂首轻笑:“神采英迈,灿灿生辉。”
严吉没听清,但觉的是好话,连连点头:“嗯!他们都说我长得好看,如果是男生肯定是一附中的校草。等我长大了,就买一辆摩托车,带你兜风。”
她扬起下巴,稚嫩的脸上满是得意。
晏灯大抵知道她这念头哪里来的:校门口常有跨坐摩托车上的小混混,等着高年级学姐放学,晏灯之前步行回家,天天要被吹口哨。
“十八周岁,才能,考驾照。”晏灯顺着她说,挖了最后一口巧克力雪糕喂严吉,“记得爷爷的药,降血压,救心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