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霁早有预谋的俯身贴上去,水迹微凉,嘴唇柔软,带着笑意的温暖气息和雀跃的紧张,像果冻落进柠檬气泡水。
气泡在舌尖炸开,酥酥麻麻,令人微醺沉迷,想要继续,想要更多……
颜霁的手碰到晏灯肩膀绷带,顿时整个人怵然一惊:“碰到了?弄疼你了?要不要叫医生?”
晏灯拨了拨散落在被子上的零食,起身走开。
颜霁紧张追问:“晏灯?”
晏灯走回自己的病床:“你吃东西。”
颜霁拆了个毛巾蛋糕卷,一边吃一边笑,盯着晏灯看。
晏灯拿起床头的书,颜霁扫了一眼书名,没话找话的搭讪:“《阿维斯塔》?”
“嗯,波斯最古老的文献,琐罗亚斯德教的圣经。”晏灯单手翻动书页,平静陈述,“我们看见的手抄经内容全部出自这本书。”
颜霁走过去:“我还以为迪弗瞎编的……”
门外传来脚步声,颜霁下意识仰面倒下,拉上被子躺好。脚步声门前停了一会,然后渐渐远去,颜霁长舒一口气,拥被坐起。
“吓死我了。”她咬了口蛋糕卷,声音压得极低向晏灯吐槽,“以为宿管阿姨来了。”
晏灯往床边挪了挪,颜霁挨过去,靠在一个枕头上。病床很小,两人不可避免的胳膊贴着胳膊。
晏灯看了她一眼。
颜霁咬了口蛋糕,凑到晏灯耳边问:“这书写的什么?”
被她影响,晏灯的声音也压的很低:“《阿维斯塔》类似《圣经》,基本都是宗教神话,祭祀礼仪,以及琐罗亚斯德的语录。胡姆源自阿维斯陀语‘hav’,意思就是‘榨出’,这个词可以同时代表,胡姆这种植物,胡姆榨取的饮品,以及胡姆之神。”
颜霁恍然大悟:“就是手抄经上,告诉琐罗亚斯德榨取胡姆汁能得到厉害儿子的那个人?哦,神。听起来像神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