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姆枝扬起的风,吹起晏灯发丝和裙摆。她抬起手臂,金色枝蔓缠绕而上,刹那间将她手腕圈拢住,眼见就要沿着小臂往上攀附。
“没有能烧的东西,都是……”颜霁话未说完,心头一跳,抬眼见状登时急得热血上涌,握紧钢管就冲了上去,胡姆枝一下缠住钢管。
颜霁“刺啦”一声点燃打火机,霎时间黄金枝蔓受惊一缩,枝头小火苗跳跃,枝蔓如同火中之蛇扭动挣扎,烧断了一截灰烬。
晏灯见她无事安下心:“挺有效。”
颜霁看着退缩门外的金色枝蔓,愣了一下,低声飞快说了一句:“……那只能影响市容市貌了。”
说完颜霁飞快翻起衣服下摆,单手一扯脱下t恤。
晏灯眉梢微微一挑。
颜霁捡起地上一个酒精灯,摔碎了将灯芯塞进钢管顶端,将t恤裹在外面做出一个火把。
她握着钢管,如同手持长矛,没回头朝晏灯喊了一声:“走。”
晏灯抬步跟上,看着她近乎□□的后背,漂亮的肩胛骨,白皙柔韧的肌理,想起指腹贴在上面那种欲陷欲滑的美妙触感。
嗯,有些后悔。
那天晚上应该继续。
颜霁点燃火把,挥舞着逼退胡姆枝,两人穿过密封门,回到刚下来的那个集装箱。
胡姆的金色枝蔓被点燃,升起迷雾般的烟气,带着某种难以描述的香味,每吸一口都是像和了半斤老酒,头重脚轻,晕晕熏熏。
“梯子在它后面。”颜霁开口刚说了一句,烟雾呛入喉咙,顿时眼前一阵晕眩,她连忙屏住呼吸。
透过如梦似幻的迷雾,晏灯看到有四株胡姆,三个固定在石台玻璃容器里,一株被她撞落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