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杨警官,我老师张弓与受伤的事情会病案调查吗?”
“啊?你说什么……我这信号不好……我还要……出去办事,办事……听见吗?听见吗?你们过来直接找老吴,吴旗。”
那边嘟嘟挂了电话,颜霁心里邪火蹿了三尺高。
再看天色不早,养羊场也没异常,颜霁想要招呼晏灯离开,身后突然传来——“扑棱!”
颜霁猛地扭头,就见一团黑影擦身而过。这一幕她印象深刻,昨晚机场大道的玉米地里也有一团黑影飞出,颜霁几乎心中笃定,它们是同一个东西。
心里“扑腾扑腾”似乎有个声音催动颜霁,她蹑手蹑脚走向去。
绕过墙角,眼前是一间极长的红砖房,和老汉住的隔着房子相近,就隔二米的通道。
“这是仓库。”老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。
养羊老汉小跑到前面,见颜霁往里打量,于是推开半掩的铁门:“我家羊吃的好唻。”
红砖房仓库从外面看有二百多平,进来却小很多。老汉拉开灯,颜霁发现面前堆了满满半库干草饲料,一个墩子一个墩子码的整整齐齐,从地面一直垒到屋顶,如同一面高墙。
颜霁四下扫视寻找那只奇怪黑影,忽地脑后生风。她心下一惊,以为养羊老汉袭击自己,拔腿就要往外冲。电光火石之间只听身后老汉“哎呀”哀叫一声,同时一个巨大黑影从天而降笼罩颜霁。
颜霁来不及反应,但觉后脑勺一疼,巨大冲击力压着她踉跄一扑趴在地上。颜霁先惊后怕,一抬头看见半人高的干草墩子砸自己面前,这才松了口气,暗道倒霉。
干草虽轻,但为了节省面积,机器压制的干草墩极其密实。干草墩横七竖八压在颜霁身上,像盖十几条棉花被,她挣扎了一下没能站起来。
颜霁仰起头,从草墩缝隙往外看,见自己直对着大门,离得不远。
还好。
颜霁松了口气,张口想要喊人帮忙,“晏”字还没叫出口,只听侧后方先是传来“刺啦”一声,像是谁在奋力扒拉干草墩,然后一声闷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