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会这么想?”程景笙微微皱眉,看到向仪琳也穿戴完毕,正朝这边走来。
鲁靖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才道:“腹腔镜的器械比较复杂,清洗和消毒起来……都不太容易。”
“那个病人有……那种病,我就怕……”
这个理由在程景笙看来根本不是事,他当即打断:“明明可以用腹腔镜就能完成的手术,却因为病人有特殊病史,而让他平白无故挨这一刀,我认为没有必要!”
“至于你说的那种清洗消毒手术器械的问题,那不是有标准程序吗?除了艾滋之外,乙肝、甚至是梅毒患者,之前不都还是照样进行手术?我认为,这个病人并不需要特殊考虑或是特殊对待!”
“每一场手术,都会有风险,或大或小。作为医护工作者的我们,既要尽全力完成好手术,也要尽全力保护好自己!”
“这话……可是你第一次跟我进手术室说的啊?怎么,你自己反倒忘了?”
鲁靖奇在电话里支支吾吾,程景笙当机立断:“手术要开始了,挂了。”
“诶!师兄……”话筒里只剩下忙音,鲁靖奇的脸都黑了。
向仪琳从程景笙刚才反问的那几句话里也大概猜出来电的是谁,用意是什么,她微微蹙眉,刚要开口,却听程景笙沉声道:“如果你也有类似想法,那现在就可以离开了。”
“我……没有!”向仪琳深吸几口气,十分眷恋地凝着他的背影,只听他又说,“我不需要一个分心的助手。”
向仪琳心头一跳,当即凝神,语气有些委屈:“我……知道了。”
与早前预料相差不大,手术开始前,大家都如临大敌一般,不但戴上双层手套,甚至还戴上护目镜。
手术护士给程景笙递过来一副护目镜:“程副院,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