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倒是这五阿哥是个直性子,也没那么多顾忌,直接就抢了头名来。

倒是四阿哥,当真是使足了本事,是有心要拿这个头名的。

该说四阿哥这孩子倒也是聪明的,看他瞄准的方向就都不错,只是可惜四阿哥因打小儿身子就弱,在拉满弓弦的那一刻,总是短了一口气,这便叫离弦的箭总是略微地短了那么一点儿,这便没有两个兄弟的准头好。

赛罢,五阿哥自是大大咧咧地高高兴兴,一点儿都不躲闪藏掖着;六阿哥属于求仁得仁,故此面上也是一片平和,而且真心实意地替五阿哥高兴,随在五阿哥身边“五哥”长、“五哥”短地给庆贺着。

倒是四阿哥半天都没缓过那个劲儿来,两个兄弟都走远了,他还站在粽子前。面上虽然看着倒也平静无波,可是他却迟迟不肯离去。

廿廿只需一眼,就能看懂这孩子心里想什么呢。

——这样的情形,几十年前,她也在另外一个少年身上见过。

这般的哑忍,这般的不肯外露,却又这般的,无法释怀。

廿廿垂了垂眸,吩咐五魁,“……去把第三排那个粽子拆开,给他瞧瞧去。”

五魁会意,却微微迟疑,认真看主子一眼。

廿廿焉有不明白的,点头笑笑,“去吧。”

不管这孩子的生母是谁,这孩子却总归是旻宁的嫡长子,是她的长孙;便如当年……不管那个孩子是谁生的,他也终究是先帝爷的嫡长子,也是她的孩子啊。

五魁一溜烟跑下去,到了四阿哥跟前,笑呵呵地将第三排的粽子给拆开了。

那粽子里头,原来另有乾坤。就着没射穿的粽子皮,一圈圈剥开了,里头原来放了个金蟾!

“这,这是什么?”四阿哥愣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