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!哈,怎么可能?
皇上刚刚离京数日,到眼巴前儿来,满打满算也不过刚刚九日啊。皇上起銮的时候,虽说皇上也是年过花甲的老人家了,可是他身轻体健,这些年从未生过大病啊,怎么可能刚刚离京九日,就……
“额涅……”不知何时,三阿哥绵恺也已经闻讯赶到,跪倒在廿廿面前,扶住廿廿的腿。
廿廿一个摇晃,猛然清醒过来。
她死死攥紧指尖,心里笑话自己:你快醒醒来,你想什么呢?你错了,必定是你错了!
她缓缓抬眸,重又定睛凝住和世泰。
“……说话啊,你这是怎么了?”
又或者,会不会是她们钮祜禄氏弘毅公家的家主、现任果毅公出事了?那按着家族的辈分来说,二弟为家中公爷穿一穿孝,也还是应当的。
可是,眼前的一切,终究还是给了廿廿一个最叫人心碎的回应……
和世泰也仆倒在地,痛哭失声,“回皇后主子……皇上他,皇上他,宾天了……”
和世泰话音一落,殿中所有人全都惊哭出声。
廿廿一个摇晃,绵恺和月桂等人一边落泪,一边赶紧冲上来扶住了廿廿去。
廿廿这一会子反倒冷静下来,她跌坐在炕上,死死攥紧指尖,却不肯掉泪。
“……是什么时候的事?皇上他,竟是怎么了?”
和世泰难抑悲声,“二十四日,皇上驾临避暑山庄驻跸。当晚,当晚皇上便不得劲儿了……都说皇上是路上辛苦,中了暑热去,都劝皇上歇息,可是皇上却还是坚持批阅奏章,并不肯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