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镞不敢也不好意思回答了。
华妃便轻轻笑了声儿,“又是一个钮祜禄,又是一个狼……我倒没看错她,我知道她这三年来不过是故意蜷着呢,这天下怎么会有当真低眉顺眼的钮祜禄去!”
星镞望着华妃,倒不知该怎么接话儿。
华妃幽幽抬眸,“既然已经来了,且你们都已然拦不住了,那便请进来吧。”
星镞引了如贵人和芸贵人入内。
华妃虽说虚弱地协议病榻,可是眼睛却依旧还是毒的。她远远瞧着如贵人,看着她实则在袖口里攥紧的手指,还有她努力镇定,可是事实上还是有些微微发颤的双肩,便不由得冷淡一笑。
“如贵人,来就来吧,我能想到你会有话想要跟我说……可是你却带着芸贵人一块儿来,便有些画蛇添足了。”
“怎么,你实则还是害怕不是?那你从走进我这屋子,叫我瞧见你第一眼开始,你就已经落在下风了……”
如贵人深深吸气,抬眸努力地接住华妃的视线。
“多谢华妃娘娘提点,不过就算我泄露了怯意,不得不在刚走到华妃娘娘眼前儿时就落了下风……实则,倒也无妨。”
“终究我还年轻,位分更是低,以我的年纪,以我在宫中的资历,以我的位分,在华妃娘娘面前落在下风,那是自然的,不输,更不丢人。”
华妃不由得笑起来,“钮祜禄……好,果然一个比一个厉害!”
如贵人如此,那芸贵人更早已是胆怯得小脸儿发白。如贵人便伸过手去,紧紧握了握芸贵人的手,将自己也留存不多的热量和勇气,让渡给芸贵人去。
芸贵人感念地抬眼看了看如贵人。
如贵人回望着芸贵人,缓缓而笑,“至于我带芸妹妹来,那自然是给我壮胆儿啊。华妃娘娘不要小看新人,更别轻视了年轻人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。芸妹妹连养心殿都敢闯,怎么华妃娘娘自认为比皇上还要更有威严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