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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宫廷是我的 miss_苏 1139 字 2022-10-16

汉大臣终究不明白旗人对自己传统的重视,更不明白秋狝本身便是一场八旗合围的演练,更是对蒙古各部以及北边儿大国的震慑。

虽说汪承霈是汉大臣,对秋狝的意义并不那么能体会,倒是能叫人理解的;可是却可惜啊,汪承霈并非普通的汉大臣,他终究是一代明臣汪由敦之子啊……有了这样父一代子一代的为官经历,汪承霈本应站在庙堂之高,更能明白皇上的用意才是。

——又或者说,并非汪承霈不明白秋狝的意义,而是如今的大臣们都懒了。秋狝大典前前后后的铺排,那么多繁杂的事务,令他们深感为难,不想再锐意进取,只想推脱和拖延了。

如今朝中情势,唯有皇上一人兢兢业业着,恨不能晚上不睡,连子嗣都顾不上,将所有的心力都放在了国事上……可是一班老臣,虽经验丰富,然则已经再没有了年轻时候的青锐之气,如今已只习惯了坐享其成,不愿再有劳心费力之事。

廿廿忍不住轻轻抱了抱皇帝。

终究是由俭入奢易,由奢入俭难。没有臣子的协力,唯有天子一人的努力,皇上的疲惫,便是从前天子们的数倍去。

她只想,尽她所能,多帮皇上分担些儿去才好。

九月初八日,圣驾从木兰围场回到避暑山庄。

天儿已是凉了。坝上的秋,早晚之间已经更隐约有了些冬意。

那恼人的蚊虫自都消声灭迹,可是廿廿的咳却还没停。

只是并不烈,肺子那处也并无不适,只是嗓子眼儿干,说话的工夫就想咳嗽。

廿廿想着怕是换季的缘故。秋日干燥,况且这又是坝上,地势高,就更干燥。所以嗓子眼儿干,有些咳嗽也是正常。

又或者这一路不停赶路,不停行围,有些劳累了,这才有些伤咳的意思。

又或者,是行路之间,呛了冷风进来。

总归,廿廿并没太当一回事去。终究她还年轻,哪个二十多岁的人会将这小小的咳嗽当回事儿呢。

皇上有些不放心,便叫了那永泰来给廿廿请脉。

那永泰诊完了脉,虽说微微有些皱了皱眉,却也只说脉象略微有些浮,不过是外邪刚入体内,其病轻浅;而人体正气尚强,与外邪相争斗中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