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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上皇说辉发那拉氏“疯了”的理由,是辉发那拉氏铰头发,咒太后早死;而此时她的夫君说她疯了,是因为她忤逆了太上皇,还挑唆他们父子不合!

多么地想象,多么地异曲同工!

不过幸好,她没有辉发那拉氏那般地不顾一切,她哽咽一声,忙起身跪在炕上,披散头发,向皇帝叩首请罪。

“皇上……妾身错了,妾身口无遮拦,妾身是疲惫了,妾身实则心下不是那么想的……”

辉发那拉氏好歹号称是辉发国主的后裔,而她喜塔腊氏却曾经多年为包衣,所以她宁愿认小伏低,只为了保全自己的绵宁,别让自己的儿子走上当年那十二阿哥永璂的老路上去!

皇帝也是长叹一声,吩咐道,“皇后病了,传太医来。”

廿廿与諴妃、莹嫔一起坐着说话儿,叙叙别情。

院子里忽然人声杂沓,人来人往的,可是个个儿都面孔严肃,一声都不吱。

“这是怎么了?”諴妃也不由得问。

莹嫔先起来走到窗口去往外瞧着,片刻便是低低惊呼一声,“怎么皇后被挪出去了?”

諴妃也吓了一跳,下意识看看廿廿。

只是,廿廿却平静如仪。

諴妃心下跟着一动,忙伸手抓住廿廿的手,低声问,“……你已预料到?”

廿廿静静垂眸,“姐姐,在这座宫廷里,无论是前朝还是后宫,当真有不透风的墙吗?有人做事,除了天在看,太上皇和皇上当真就能被一个深宫妇人蒙蔽过去么?”

莹嫔听见了,也唰地扭头来看廿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