绵宁是嫡福晋的独子,以她的身份,若能与绵宁相处得好,自然是有百利而无一害。
廿廿感激地冲十五阿哥眨眨眼,这便含笑道,“哥儿见着这句了,说得真对。”
“可是哥儿却也别漏了前面儿那句去啊——‘尧年避暑奉慈宁,桦室安居聪敬听’。”
绵宁略有些迟疑。
廿廿笑道,“哥儿射中鹿的这道围,名为‘威逊格尔围’。哥儿可明白这名儿的来历?”
绵宁便是点头,“这是蒙古话。‘威逊’是桦树皮之意,‘格尔’乃室憩居宜之意。‘威逊格尔’四字合在一处,便是‘桦皮室’。”
“以此为名,乃是因为当年圣祖爷为孝庄文皇后于此,在林木清幽处建筑的行宫。且以桦树皮建造休息之地,乃是我祖宗遗法,圣祖爷爷以桦皮为行宫,亦是不忘祖宗创业根基之意。”
廿廿满意地轻叹一声,“所以啊,你能在此地射鹿,其意义便是非比寻常!又哪里只是宫门外的一场比试所能相提并论的?”
“有你这样的孙儿,皇上是可以安心向圣祖爷,向孝庄文皇后,向天上的列祖列宗告慰的——子孙不忘家法,代代流传。”
当年的康熙爷,曾经的乾隆爷,如今的绵宁……皇上在诗文里是在做这样一脉相承的比拟啊。
绵宁喉头一梗,一股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激动涌上心头,让他一时都说不出话来。
唯有双腿跪地,向着皇上行宫的方向叩首,也向十五阿哥和廿廿行礼。
廿廿欣慰回眸,撞见十五阿哥满眼的温柔。
这晚,漫天星火。
廿廿酣醉在十五阿哥臂弯里,两颊酡红,如饮尽了甘露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