廿廿两个妹妹也都上来,一左一右抱住姐姐,开心地叫,“我们也要像姐姐一样!”
两个小妹子一个六岁,一个才四岁,正是天真无邪的时候儿。
倒是叶赫纳拉氏欣慰地啐了一声,“你们两个小妮子,心倒是高!这王妃啊,可是人人都做得的?”
“咱们家祖上,二百多年了也没出个王妃;如今好容易出了一位,你们便以为这王妃,是谁想当,就能当上的呀?”
虽是回门,可是皇家规矩严,皇子与福晋午时就要返回宫中。
廿廿心里舍不得,可是面上还是含笑而别。
待得上了马车,她才没忍住,掉下泪珠儿来。
皇子按规矩都得骑马,十五阿哥便挑开车窗帘子看进来,变戏法儿似的,不知道从哪儿揪了根草来,递给她去。
他还故意用那草的绒毛扫着她面颊、眼角,“喏,别难过了。”
廿廿故意懊恼起来,“爷这算什么?好歹,也揪朵儿野花儿才是,怎地就给我一根儿草?”
“我便是命如草芥,还是我相貌普通得宛若杂草去?”
十五阿哥故意装傻,认真看着他手里那根草,“哦?这不是花儿么?是他们说,这叫狗尾巴花儿啊!”
廿廿悲愤了。
“阿哥爷是天潢贵胄,果然是没见过这些野花野草的!爷是给弄混了——这个是像狗尾巴,不过它不开花,所以不叫狗尾巴花,它是狗尾巴草!”
十五阿哥认真地愣了愣,将那草在指尖儿又转了一圈儿,“哦?是狗尾巴草啊……一字之差,不过一样很像狗尾巴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