廿廿便忙道,“……十五爷要怪就怪奴才吧。一切都因奴才而起。”
十五阿哥听着这个,索性立时便恼了,厉声喝道:“你还知道一切都因你而起就好!”
十五阿哥嘴里这股子火气,绵偲听不懂,廿廿又岂有听不懂的?
她自己心虚,便也不敢吱声了。
倒是绵偲一力地想护着她,这便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许多,伸手扯住廿廿的手臂,便向他自己个儿的背后里掩藏。
口中还道,“十五叔别听她的,今儿的事儿实则都与她无干。是侄子看不得她受冤枉,这才自作主张今儿告了假……”
绵偲不说还好,绵偲一这么说,廿廿都不用抬头看,就知道十五阿哥面上怕都是绿的。
她赶忙悄悄儿扯了扯绵偲的衣袖管儿。
她是想说,“别说了,说啥都没用。”
可是从十五阿哥的角度看起来,倒好像是一对儿小儿女私底下拉拉扯扯……
十五阿哥登时高喝一声,“绵偲,你还不回尚书房去,你是想让我罚你的师傅和谙达,还是你的哈哈珠子和太监?!”
绵偲一凛,抬眸望向十五阿哥。
他看见的自然是毫无余地的坚决。
绵偲黯然垂首,“嗻,侄子这就回去……”
绵偲自己起身,却还伸手去拉廿廿。
“你拉她做什么?”十五阿哥不自知,他的眉目已然都气得狰狞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