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政看着钱宴植那看似认真的模样,突然就笑了:“你这是什么注意。”
钱宴植道:“陛下的新政是为了天下百姓,这些宗亲为了一己私欲便要与陛下作对,自然是留不得的,与其留着做眼中钉肉中刺,不如先下手为强,咔咔咔一刀一个,扫平挡路的。”
霍政忙侧首道:“你这是在讥讽朕?”
钱宴植连忙摆手:“没有没有没有,陛下瞎说,我可没有讥讽,也不敢啊。”
霍政道:“若是从前,朕倒是真想这么做。”
钱宴植只是静静地听着。
“霍宗死后,这些宗亲人人自危,想要自保的心朕可以理解。”霍政说,“可朕想不明白的是,霍宗死于谋逆逼宫,为何他们反应会如此强烈。”
钱宴植沉吟片刻:“陛下听实话么?”
霍政看着他,点头示意他说。
钱宴植道:“因为陛下并非先皇嫡子,虽然与他们是亲属,但毕竟不是先皇后所生,生母杨太后身份卑微,他们自然是看不上的,连带着也瞧不上陛下,可最后却是陛下做了皇帝。”
“这霍宗不死,他们面服心不服,霍宗一死,他们自然会觉得陛下是在打击报复,他们也会觉得自己逃脱不了,为了自己的利益,自然是无所不用其极。”
“所以他们会阻挠新政推行,虽然是在向陛下较劲,可实际上是向陛下要一道恩旨,不会向他们下手的恩旨。”
霍政仔细的听钱宴植分析,随后才道:“朕其实也知道是怎么回事。”
钱宴植不解:“那陛下在愁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