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那逐渐恢复意识的钱宴植,不由问道:“就是他?”

蒋寒杨道:“是啊,霍政的心上人,少垣君钱宴植,你说这霍政要是知道他在我们手上,到时候会不会乖乖的开城投降。”

“你们想要造反?”

忽的,湿着衣裳头发的钱宴植抬头看着眼前的两个人,他眸光坚定,却十分后悔现在回到这里来,这水也凉了。

不过他在听完蒋寒杨他们的话后,钱宴植便更加坚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。

蒋寒杨与那个中年男人直勾勾的看着他,原本被戳穿了阴谋该是要惊慌的,然而他们却是神色如常,毫不畏惧。

“是又如何?”那中年男人说。

钱宴植道:“让我来猜一猜,你是巡防营统领贺章建吧。”

被猜中名字的中年男人并未觉得惊讶,反而是露出了笑意:“你见过我?”

钱宴植摇头:“并没有,只是从这巡防营与虎贲军中皆有失踪士兵这件事上,猜到的。”

蒋寒杨与贺章建看着他,似乎在等着他继续往下说。

钱宴植接着道:“我之前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士兵回突然始终,还能神不知鬼不觉,当然得归功于你们两位了,你们对陛下直呼其名,言语中并未有尊重的意思,故而猜想,那些士兵并不是失踪了,而是被你们借故调离开后又集合到了一处,预备谋反只用,当然,你们并不是谋反的主谋,你们也只是听命与人,我说的可对。”

蒋寒杨笑道:“对,你猜的没错,但是那又如何?你昨日来军营送赏赐,天还未黑时便带着人回京城去了,你去了何处,我完全不知道,陛下没有你留在我军营中的证据,便也不能奈我何。”

钱宴植敛眸沉思,恍惚间便想起了霍政在他要求接下这件案子时说的话了。

虎贲军不在京中他无法出手相护,钱宴植来了便是九死一生,难道说霍政他知道些什么?

钱宴植心头略紧,忽然他又笑了,霍政是个什么样的人,五六年前的那场谋反叛乱他都能大获全胜,更何况是这一次。

眼下已经确定了虎贲军与巡防营勾结,意图谋反,那么他就不能坐以待毙,必须回去京城里告诉霍政这虎贲军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