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宴,日后,你也陪着朕用早膳吧。”
钱宴植停下咀嚼,只是侧首看着霍政,小心翼翼的咽下嘴里的食物,脑海中回想起的是昨夜的告白,瞬间就脸红了:
“我……我不要,我一个人吃早饭挺好的。”
钱宴植嘴硬,可在瞧见霍政还在盯着他时,便立马错开视线。
霍政道:“昨夜也不知是谁,那般豪言壮语,放浪形骸,如今倒是会害羞了。”
钱宴植被他这么一说,当即就看着他了:“是我啊,怎么了,我不能害羞么?”
“能。”霍政说。
钱宴植轻哼,脸上带着几分得意,侧首看着霍政道:“那先说好了,是你先说离不开我我才表白的,你可得对我负责,别以为我没听见。”
霍政颔首,唇角微扬,倒是也没拒绝,随后才起身道:“午膳你来文德殿吃吧,朕等着你。”
也不等钱宴植回答,霍政便是唤来了李林为他披上大氅,手里捧着手炉便离开了长宁殿。
殿门开启的那一刹那灌入的冷风拂面,带着些许的凉意,钱宴植这才察觉到自己的脸颊有多滚烫。
好像从昨夜告白过后,他跟霍政两个人的关系就好像更亲近了一步,本来俩人什么事都做过了,眼下却突然害羞起来了。
只是邀他中午去文德殿吃饭,就给他高兴成这样,这要是邀请他去约会,他会不会整夜失眠睡不着呢?
钱宴植觉得自己还不够稳重,太喜形于色了,他得像霍政学习才行。
钱宴植调整了自己的呼吸,这才继续吃着早膳。
眼下隆冬时节,又临近年关,鸿胪寺的两位少卿一个被杀,一个死在了牢狱之中,正卿甄华年却在此刻病倒了,对宫中的年宴安排也是有心无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