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宴植自然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这也是李承邺心脉受损的由来。
因为他对霍政抱有敌意,下了狠手,而他的父亲选择保护霍政,而伤了他。
“我母亲在时,她也会陪着我用饭,身体不好以后,任凭我怎么哭,她也不肯喂我吃一口不能吃的食物。”李承邺说的平淡,好似现在屋外吹起的风。
轻柔无力,却又吹进了人的心里。
钱宴植道:“身体最重要嘛。”
李承邺笑而不语,他抬首望着钱宴植道:“我恨他。”
钱宴植心头一惊。
“你知道这个他是谁,没有他,我也能勒马擒刀,战场杀伐,只可惜……”李承邺的笑容中带着几分无奈,凝视着景元的样子,却又多了几分欣慰。
“还好,还有景元。”李承邺说。
钱宴植觉得李承邺似乎并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温柔,他总觉得这个李承邺深不可测。
李承邺看着钱宴植,问:“阿宴,如果你没有陛下回宫,你会做什么?”
钱宴植被他的话问懵了,不进宫,不进宫当然是结账回去自己的世界啊。
然而他不能这么直白的告诉李承邺,他只是小道:“嗯,就在村子里教小朋友读书,了此余生。”
李承邺说:“我倒想,如果你没进宫的话,我应该先来认识你,这样你或许就会与我相识,住在我这儿了,只是可惜,没有如果。”
钱宴植看着李承邺,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。
忽然,这外面的人突然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行礼,不过在抬首时瞧见屋中的情形,登时便闭上了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