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过来。”

钱宴植听话的走了过去,也没行礼便坐下了。

霍政见怪不怪,反正他不在意,只是亲自执起酒壶为钱宴植斟酒。

屋内很静,炭火碎裂时细微的声响钱宴植都能听见。

钱宴植问:“陛下怎么不问问我今日的那件案子?”

霍政道:“朕信你。”

钱宴植侧首望着他,几次欲言又止。

霍政侧首凝视着他:“想你因为案子,晚饭应该是没吃好的,这会儿喝点暖身的酒。”

钱宴植端着酒杯,刚要喝便又放下了:“我让人把那行刺方少卿的刺客带回来了,陛下可有审问?”

霍政凝视着身边的钱宴植,他眸中透着镇定,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,倒也不急,也不疑惑,只是镇定从容的为钱宴植夹了菜搁在了他面前的碟子里:

“已经报过了,朕知道。”

钱宴植忙按住他的手腕,嘴角下垂,一脸委屈烦闷:“我就是想不通啊,这人怎么能认罪的那么快,既然他能为了贺弘扬除掉威胁,那为什么又要认罪,将贺弘扬拉下水呢?这件事就跟内府局那位出卖领导的汪忠一样,总觉得有点怪怪的。”

霍政道:“嗯,的确如此。”

钱宴植:“???”

霍政接着道:“因为贺弘扬的老师就是鸿胪寺正卿,而贺弘扬在成王妃出嫁后,便认了他做干爹,算是甄爱卿的半子。”

钱宴植有些震惊的看着霍政:“陛下你知道的这么清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