颖王听完满脸怒意,指着霍政便道:“你是一国之君,要杀一个人谈何容易,你到底是为何要杀那位钱承君,还做的如此隐秘,到底是不是如你兄长所言,当年的事与你有关。”

霍政也不恼,只是静默的看着,仿佛将自己抽离在外,被质问的不是自己一般,他淡淡道:“不是,与朕无关,叔父可信?”

“既然无关,那你为何要杀那位承君!”颖王问道。

“这个嘛……”霍政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波动,不过转瞬即逝,“他伺候的不好。”

钱宴植愤恨的瞪着他的背影:“……”我想咬死你。

然而此言一出,这所有人皆是一脸听见什么不该听的什么,纷纷轻咳侧脸。

只有霍宗道:“叔父,你何不听听看这位云清观来的老道士说的话。”

颖王这才回过神来,忙出声让他说。

那老道士似乎见惯了大场面,倒也不慌张,只是朝着助威行了礼后,这才徐徐道:

“当年太后前来道观时,身边确实尾随着一名男子,对他照顾的十分殷勤,因为是宫里来的人,贫道也以为那位是宫里的内监,或是钦差。”

“那人是谁?”颖王问。

那老道士垂眸想了想,随后才道:“几年前他来过道观上香,后来贫道得知他竟然是后来谋反被杀的阳信侯,李昶。”

颖王神色愕然,霍政也是渐渐地捏紧了拳头,钱宴植知道太后是霍政的逆鳞,所以他实在担心霍政会因为听到太后不好的言论,而失控杀人,只好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袖,迫使的霍政冷静下来,松开了紧捏的拳头。

霍宗望着霍政,继续追问那位老道士:“他们进入道观后呢?”

老道士答:“他们状似亲密,犹如这香客中恩爱的眷侣,这侯爷每个两三日便会去云清观当时单独为杨娘子僻出的院落,偶尔还会给杨娘子带好些贵重的东西,甚至送来差使的奴仆,只是侯爷对外说这是他的亲眷,贫道是修道之人,自然不会与观中师兄弟们多有谈论。”

话不用多,简单几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