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缓缓转身,面对着台阶下的众臣及皇室宗亲,已经霍宗那一脸愤恨的指控,霍政轻声道:

“皇兄因生母残害后宫子嗣被废,怀恨在心,结党营私逼压父皇,导致自己与储君之位失之交臂,朕知道你对朕怀恨在心,至于朕是否是先帝子嗣,难道先帝不清楚么?”

霍宗嗤笑:“父皇早已龙驭归天,你自然可以将这一切的事情都推脱到他的头上,霍政,我问你,你敢承认吗?你不仅不是先帝子嗣,就连当初父皇废我,也并非本意,而是出自你的授意!”

霍政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霍宗,眸色平静无波,将眼前所有人都神色都纳入眼底。

这时,朝中的几位朝臣纷纷站起身来,朝着霍政行礼道:

“现在还尊称您一声陛下,但是若是您非先帝亲生子嗣,这皇位您便是没有资格再坐的了。”

“还请陛下明示这身份之谜,一解臣等心头疑惑。”

“还请陛下如实相告,免得证据出现时,会伤了您的颜面。”

……

霍政也是将说话的那几位记在了心上,也没正式回应,反倒是那位颖王,神色郁郁:

“霍宗,如此无端指控,你又可有凭据。”

“等等。”霍政突然开口,使得他们皆望向了霍政,他道,“借着今日父皇的忌辰,你们是打算联手公审于朕么?”

“你是不是皇室血脉还两说呢,叫什么父皇!”霍宗怒道,随后朝着颖王揖礼道,“叔父明鉴,侄儿这些年久居房州,每年都有向朝廷上表,想要回京祭祀先祖,祭祀父皇,可陛下从未应允过。今年陛下突然允准侄儿回京,但是却将侄儿软禁于华阳宫中,不让侄儿外出。”

颖王眉头紧锁,隐隐的藏着些许的怒意。

霍宗继续道:“可侄儿不甘心了,于是暗中查访下才得知,原来这霍政的心机如此深沉,诱我回京竟然是想杀我,因为他怀疑此前宫中出现的盗贼是与侄儿有关,可侄儿冤枉!所以侄儿才在暗中查访,竟然得知当年父皇废我也是因为他们母子向父皇进了谗言,才害我孤独的待在房州,都不能在父皇身前尽孝。”

说道动情悔恨之处,霍宗甚至还瘫坐在地,拽住了颖王的裳摆,埋首在他腿上痛哭流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