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宴植脑袋里空空如也,只记得霍政说的两句话,说他善妒成性,说他跟别人眉来眼去,这简直就是诬陷!

诬陷!

钱宴植还要上前理论,却见着霍政头也不回的迈步出了长宁殿,甚至还带走了长宁殿内伺候的宫娥内侍。

钱宴植跟在身后,一边喊着霍政,一边喊着陛下,刚到宫门口,就瞧见了宫门被关上,甚至完全拉不开。

早上还有些嘈杂的长宁殿,眼下竟然寂静无比,甚至还能听见风吹过时,撩动屋檐下的风铃声。

钱宴植始终想不明白,这霍政到底是唱的哪一出,划伤他手臂的事也是无心之失,怎么就沦落到被废,甚至还被软禁的地步呢?

简直太不可思了。

入夜后,原本就清寂的长宁殿愈发的冷清。

因为只要钱宴植一个人住,他也就懒得点灯,只是无聊的躺在软榻上,盘算着这个日常任务要怎么完成,他该怎么从长宁殿逃出去。

突然,主殿的门被推开,钱宴植警觉的爬起来,瞧见从门口处走来一个人,不过没走两步,就听见他好像撞上了什么似得,疼的倒吸了凉气后,随后才掏出了身上暗藏的火折子。

借着微弱的火光,钱宴植惊讶的发现眼前出现的人竟然就是白日里那个废了自己,还软禁了自己的罪魁祸首。

钱宴植冷笑:“你来做什么啊!来看我笑话么?”

霍政站在殿中,瞧着自己方才撞到的地方,随后才朝着钱宴植走来,与此同时,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。

而那个人也在同样的地方,撞了上去,疼的惊呼出声:

“怎么不点灯啊,和灯瞎火啊,再撞坏了。”

是程亮的声音。钱宴植心想。

他现在就越发疑惑了,他是真的摸不清霍政是在想什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