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宴植许久没有见到这样阴狠的霍政的,好似见了血的头狼,每一个动作眼神都透露着他的嗜杀。
钱宴植小心翼翼的上前:“陛下,您找我。”
霍政没有理会他,只是启唇道:“你说。”
那叩首的内侍连忙慌张道:“陛下,陛下,是李大人,是李大人让奴才这么做的,是他让奴才在宫中各处散播关于陛下身世的谣言,甚至……甚至还将宫中的消息传递出宫,告知给成王殿下,也是李大人,与禁军中军杨寸金勾结,预备除掉钱承君,甚至还要除掉方诚,保住他在宫中的地位。”
李平孝面容铁青,钱宴植似乎还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他的震惊与意外。
钱宴植道:“李大人为何要杀我?”
那内侍道:“因为……因为钱承君是陛下的承君,除掉您,等于剪除陛下信任的羽翼。”
钱宴植神色震惊,实在没想道他竟然对霍政这么重要,值得李平孝这么费尽心机对他下手。
霍政望着李平孝:“你有何辩解。”
李平孝望着霍政,嘲讽一笑:“我谋划多时,竟不想被身边这贪生怕死的人所出卖,我没有要辩解道,暴君要杀就杀,我只是不甘心,被这样一个小人所出卖。”
他说的狠,眼神特地剜向了身边那个告状的内侍。
内侍不停的磕头,辩解道:“李大人你有二心,不思忠君爱国,却想要污蔑陛下,本来就是大不敬之罪,奴才也不过是不愿意再听你差遣,良心发现罢了。”
霍政的眸色阴冷,也没有再理会他们二人的争吵,随后起身朝着殿内走去。
钱宴植连忙跟了上去,想要问询,却被李林拦下,对他道:
“这内府局的掌事大人,原本是来对之前有人盗卖宫中财物一事前来请罪的,岂料那叫汪忠的太监突然举着证据来告,说这李大人是策划了宫中流言的祸首,更是盗卖宫中物品换取钱财的主谋,甚至还将宫中的一应消息都传去了房州。”
钱宴植有些惊讶:“这李平孝竟然是这样的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