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承邺被小厮搀扶着起身,朝着董煜走了过去:“眼下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,你且先去休息,做自己的事去,等将来有机会,我一定再将你唤回来。”

董煜朝着他揖礼深拜后才道:“老侯爷待我恩重如山,如今能为侯爷效劳也是我的荣幸,只盼侯爷莫要将属下忘了才是。”

李承邺点头应着,抬手示意,让董煜先行离开。

小厮有些不解:“侯爷,这董煜……”

“眼下大事未成,正是用人之际,他此前多番跑腿,也是该休息一下了。”李承邺打断了小厮的话,侧首凝视着他,“不过,这宫里的人要对钱承君下手,那就留不得了。”

小厮颔首一礼,默默地记下了李承邺的话,瞧着他此刻笑容里的温柔,心里还是多少有些不解。

他跟在李承邺身边有几年了,可到头来他还是猜不准自己的主子心里在想什么。

钱宴植是霍政后宫中的人,为什么他会如此在意,若说是利用居多,可李承邺看他的眼神又十分温柔,甚至还多了些许的期盼。

小厮不敢问,也不敢多嘴,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。

回到宫里后,钱宴植便朝着暴室而去。

瞧见被打的浑身是血的方诚,钱宴植不由倒吸凉气,总觉得那些伤在自己身上一样,疼痛难忍。

“招了么?”钱宴植问。

行刑的内侍道:“回承君的话,这个狗奴才嘴硬的很,至始至终都不肯吐露他与那刺客是什么关系。”

钱宴植凝视着方诚,看着奄奄一息的他眼神中还带着几分得意,不由叹息一声:“也不知道你这样嘴硬是为了谁,到头来吃苦的还不是你自己么?”

方诚啐了一口:“你懂什么,我所做的事是天大的事,怎么能这么容易就告诉你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