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宴植完全不知道他的这个行为在霍政看来,就是在向他撒娇。

审完了杨寸金,他对刺杀钱宴植的事供认不讳,也只说是为了给孟太妃报仇。

这个理由看似妥帖,可在钱宴植的心里始终存了一个疑影儿,尤其是方诚的那句话,为什么他会知道自己走不了了呢。

长宁殿的寝殿内,钱宴植辗转难眠,始终都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,不然为什么日常任务还在进行中,而不是已完成。

钱宴植从床上坐起来,连带着霍政都被吵醒了,他双臂枕着头,睁眼看着钱宴植:

“想什么呢?”

钱宴植道:“如果说,我是去禁军提雅集居那两个人的时候,杨寸金得知我会去内府局也说得过去,关键的是,为什么方诚也知道,还十分确定他就是来杀我的呢?”

霍政凝视着他:“内府局水深,朕会让程公明去查。”

钱宴植大义凛然的看着霍政:“我承认我是贪生怕死,可是今日他们竟然敢出手阴我,那我要是不报复回去,我还能叫钱宴植嘛!”

“也可以叫霍钱氏。”霍政道。

钱宴植脱口而出:“霍钱火钳,不好听,哎不是,我说正经的呢。”

霍政从坐了起来,与对面坐着:“好,你去查,朕让段易贴身保护。”

钱宴植连忙摇头:“这段易是禁军统领,得保护你,反正程公明在京城里呢,闲着也是闲着,不如让他跟我一起查呗。”

霍政凝视着他,神色默然:“你那么信任他?”

钱宴植想了想:“他是您手下的大将,您都这么信任他,那我自然得信任他啊。”

霍政凝视着钱宴植的双眸,顺势握住他的手便将他按在了床上:“有些事,朕可以信任你不可以,明白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