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或许这些日子以来霍政对他的特别照顾,使得他忘记了最初霍政是怎样一个杀伐果决,毫不留情的人。

霍政就站在他身边,殿内的气氛顿时凝结到了冰点,伺候的内侍们皆屏住呼吸,生怕发出一丁点的响声来惹的他们不快。

去他们的隐藏任务,老子不要了。

钱宴植心中腹诽,虽然是如何豪气,可一想到霍政的那句话,他就莫名红了眼眶。

停下了往嘴里塞食物的手,用力咀嚼后将食物咽下,也没看霍政,冷淡的开口:

“陛下国事清闲么?还在这儿做什么,长宁殿庙小,供不下您这尊大佛,我这后宫中人,也帮不了你什么,还请陛下快些离去。”

霍政没想到钱宴植会对他下逐客令,原本就铁青的脸色,此刻愈发难看。

也没答复钱宴植,拂袖便离开了长宁殿,只留下钱宴植与僵持在桌边,一言不发,也不敢吃饭的景元和几位伺候的内侍宫娥。

“阿……阿宴哥哥。”景元轻声唤道。

钱宴植伸手给景元夹了肉块:“吃饭,晚上就留在哥哥这儿休息,可好?”

景元一双黑黢黢的眼眸,直勾勾的看着他,乖巧点头:“嗯。”

钱宴植努力扬起笑脸来,揉了揉景元的头,照顾着他将晚饭吃完。

可钱宴植的心里依旧十分不痛快,他为霍政做了那么多事,没有功劳最起码也有苦劳,最后怎么落得只是后宫中人。

实在不值,十分不值。

钱宴植越想越气,恨不得冲去文德殿再次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。

直到半夜都辗转反侧,始终睡不着。

与他一同睡的景元倒是睡的十分熟,就连呼吸都十分均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