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日来,关于霍政身世的传言愈演愈烈,阖宫上下,几乎都在揣测霍政是否真的如传言一般,不是先帝的儿子。

文德殿中,霍政将秋试的试题写好密封,李林在殿外伺候着,听着廊下的内侍窃窃私语,也放轻了脚步走过去,却不料竟听见了关于霍政身世的流言,不由怒道:

“胆大包天的东西,竟然在宫中议论这些事,来人,给我拿下!”

李林的声音当即就吓的那两名内侍跪地求饶,连连叩首,直说这也是他们听来的。

闻声而来的禁军士兵拖着两名内侍便往外走,却撞见霍政从文德殿出来,瞧着李林带着那两人离开,不由出声道:

“出了何事。”

李林神色微凛,随即笑着行礼道:“陛下,这两个东西不长眼,说了些不该说的话,奴才正要将他们打发了去呢。”

霍政负手下了台阶,来到两个已经吓得脸色灰白的内侍的面前,垂眸看着他们:

“朕给你们分辨的机会,莫要日后有人怪李公公出手狠辣。”

两名内侍伏地浑身发抖,哪还有分辨的胆子。

李林忙道:“陛下,就是他们不长眼……”

“传言之事。”霍政打断了李林的话,在场所有的人皆是背脊发寒,不敢多说什么。

“若是因为传言之事,便拔了舌头,丢进掖幽庭为奴,让他们带着各自的舌头在宫中行走,遍告宫禁,若再有流言传出,便是这个下场。”

霍政的声音不大,却是掷地有声,每一个字都像是丢在那两名内侍头是石头,砸的他们完全失去了希望。

他负手离开文德殿,也未传步撵,步行到了长宁殿,站在宫门口,看着长宁殿的庭院中,钱宴植正挥着锄头除草。

景元就站在廊下,望着钱宴植道:

“阿宴哥哥,晚上想吃豇豆焖肉,能叫父皇来吃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