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宴植噘嘴,还是十分不满。
不过想来这里刚刚遭遇过一场厮杀,钱宴植就觉得害怕,好在现在战乱平复,他也在霍政的保护下回了宫。
回宫的这一路他才得知程亮并非是因为北境起了祸患,而是他察觉到京城里来了很多异族人,且身形步伐都是军旅出身,所以他才与霍政商量后,借着北境起来战祸为由,拿着霍政的手谕出京去调动虎贲军以及能用的兵马,一直埋伏到赫连城璧起兵这日。
而霍政也趁着这几日,利用心腹玄甲军找到了赫连城璧差人在京中埋伏的炸点,每一处都是人流聚集的地方。
好在他们提前转移的火.药,埋伏在了空地,又暗中疏散了炸点附近的百姓,这才避免了人员伤亡。
时至傍晚,雷雨大作,狂风骤雨,霎时间整个京城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中。
而在京城中厮杀过后残留的血迹,也因为暴雨的冲刷,而没了痕迹。
天牢中的赫连城璧被绑在木架上,他望着眼前站着的霍政,面露冷笑:
“我就知道,你会亲自来的。他知道吗?他知道你是这样一个残暴,无情的人么!”
霍政凝视着他的紫瞳,负手道:“他知不知道,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朕不会伤害他,朕只会要了你的命。”
赫连城璧笑道:“霍政啊霍政,我是输了,可我不后悔,我只是后悔我太在乎他,都舍不得碰他,我以为我们会有美好的将来。”
“你的话,太多了,阿宴不会想听到的。”霍政凝眸,手中利刃便捅进了赫连城璧的心脏,“他是朕的,觊觎他的,都该死。”
他再次用力,看着赫连城璧涨红的脸,直到他没了呼吸,这才松手,拿出袖中的手绢擦拭着自己的双手,轻飘飘的丢在了赫连城璧的面前。
钱宴植在含烟阁的正殿前摆放了一把摇椅,这会儿正听着风雨,喝着茶,缓解着白日里在菜市口受到的惊吓。
忽的,他觉得自己面前站着人,他猛然睁开眼,看着浑身湿透的霍政站在他的面前,吓得他险些从椅子上摔下来。
“你怎么搞的,这李林他们也太不小心了,怎么能让陛下淋雨,受了风寒怎么办。”钱宴植慌张的站起来,连忙拉着他就进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