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宴植喃喃:“为什么不留下来看看我的练习呢,走这么快。”
他讪讪的回身,迈步上台阶走进主殿,看着案上司衣司下午送来的官府,钱宴植欢喜的就冲出了含烟阁的宫门,边跑边喊道:
“陛下,不妨留下看看我的官服啊。”
然而空阔的宫道,除了燃着的灯火外,空无一人。
“走那么快。”钱宴植噘嘴,心里更是有些委屈,叹息一声,转身走回去,“不看就不看呗,有什么大不了,我还不想给你看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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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一早,钱宴植在宫娥的帮助下换上了那身菖蒲色的官服。
说是官服,倒不如说是司衣司提前送来了承君的朝服,胸前绣的是鸾凤和鸣,腰上束着玉带,束发的是镶嵌七颗宝珠的紫玉金冠。
钱宴植站在铜镜前,张开手臂看着镜中的模样,不由笑道:“这身衣裳还真好看。”
穿好衣裳后,宫娥也朝着他福身行礼了:“今日公审后便是长使大喜,奴婢们恭祝长使公审顺利,京城扬名。”
钱宴植喜欢听她说话,忙道:“嘴这么甜,公审之后当然是大喜,嘿嘿,你们等着,等我审案回来给你们奖赏。”
宫娥内侍纷纷朝他行礼,送他出含烟阁坐上了出宫的骄撵。
许是一大早就得了消息,这公审的地点在菜市口,京城的街道上空无一人,似乎都聚集到了那里。
为了公审顺利,不让人劫囚,钱宴植也提前与霍政商量好了,这公审现场由巡防营与禁军的士兵双重把守,而指挥现场士兵的便是禁军统领段易。
一早他便领旨出了宫,带着禁军士兵守卫在了菜市口处,直到钱宴植的骄撵出现在了街道上,他赶忙带人从人群中僻处一条道来,迎下钱宴植,带着他走上了高台的公案后坐着。
大理寺卿以及师爷录事都到齐了,分两边坐着,公案上摆着惊堂木与令签筒,以及镇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