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政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,眼尖的人立马朝着伏地行礼,有一就有二,在会场里的了风声的人纷纷前来向霍政请安。

钱宴植就跟在他的身后,看着那些人纷纷伏地叩拜,他就明白了狐假虎威到底是什么意思了。

霍政抬手道:“都平身吧,今夜的篝火盛宴是赫连世子做东,朕也只是客人。”

闻声而来的赫连城璧终于出现在了霍政与钱宴植的面前,美艳的脸上挂着灿烂的微笑,尤其是头顶着渣男锡纸烫,额头束着抹额,倒是极其符合他不羁的性格。

唯有那双紫瞳,在这黑夜里显得与别人并没有什么两样。

他的视线落在钱宴植身上,吓的钱宴植连忙往霍政身后藏了藏。

还好,赫连城璧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举动,右手搭在胸前朝着霍政行礼:“没想到陛下真的会来,倒是下臣的荣幸。”

霍政道:“世子邀请,朕如何能不来。”

赫连城璧伸手,邀着霍政往最中间的主帐走去。

临湖搭建的帐篷只有靠着湖那一边被遮住了,可帐顶与下边的篷布相接处却留出空隙,任由湖风流过。

以主帐为中心,两边分别以一居室的大小隔上了竹帘,这样一来也不会互相干扰,倒也算好。

秦子越不想再跟着霍政了,所以刚进会场的时候就借口离开去找英国公府家的几位表哥去了。

前往主帐的这一路,赫连城璧走在了钱宴植身边,他的语气轻快,时不时向钱宴植投去目光:“你今天这身天水碧的衣裳很好看,很衬你。”

钱宴植的心被揪到了一起,后背也冒出了一茬冷汗,现在他只求赫连城璧别说些什么更过分的话。

毕竟正头老公就走在前面呢,要是被他听见了,肯定会问是怎么回事,那他该怎么回答呢。

赫连城璧又道:“我原以为你不会来,没想到你会和皇帝陛下一起来,是来见我的吗?”

霍政的脚步微顿,惊的钱宴植连忙轻咳掩饰慌张:“世子哪里的话,我是来见篝火盛宴是什么样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