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政倒也不恼,只是端坐着身姿道:“那依太妃说,阿宴做错了什么?需要太妃直接将纵火诬陷的帽子扣在阿宴头上。”

孟太妃避而不谈,甚至侧身而坐,根本不与霍政对视。

霍政起身,朝着太妃略微一礼道:“既然太妃无意与朕和平审理,那朕只有带走段公公了,毕竟纵火文渊阁一事事关重大,即便无人伤亡,总归也要问个清楚明白。”

霍政再次揖礼,太妃刚唤了声陛下,他就当没听到似得,直接让段易带着段梓叶离开了福康殿。

孟太妃焦急的搀扶着宫娥追出福康殿,看着浩浩荡荡的人群,不由道:“陛下如此闯本宫的福康殿带人,是不打算将本宫放在眼里了么!”

霍政刚迈步下了一个台阶,闻言驻足回身看着孟太妃,眸光平静:“朕亲自来审问,已然是给足了面子,若太妃还想要朕将你放眼里,最好明白这宫里到底谁才是主。”

孟太妃脚步微顿险些跌倒,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霍政无情转身,让禁军带走了段梓叶。

钱宴植就跟在霍政身后,心里还是有些小开心。

暴君的杀伐无情人设没有崩,做派十分嚣张,钱宴植觉得自己日后倒是可以狐假虎威起来了。

霍政也没有将人带去别处,只是将段梓叶与那纵火的内侍放在了宫道上,借着宫道上清冷微弱的光线,找人搬了把椅子来,就地升起了堂。

内侍早被吓的浑身瘫软,此时此刻是问什么招什么,完全就是被吓得毫无思考的能力,全是脱口而出。

“奴才……奴才是奉了段公公的吩咐……趁酉时过后去放火。”

“若钱长使在就更好了……”

“是他将松油提前放在了文渊阁后院墙下的树丛里……”

“陛下饶命,陛下饶命……”

他絮絮叨叨的将段梓叶如何指使的过程都说了出来,段梓叶几次想打断,都被段易上前抓住捂住了嘴,不让他插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