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内侍道:“果然是受陛下恩宠的人,果真气度不凡。”

钱宴植听出了他言语里的阴阳怪气,不由翻了个白眼:“你拦我去路,还不自报家门,怎么地你家是有多烂让你张不开嘴报啊,要就为了内涵我两句我觉得没必要,反正你也达不到我这标准,让路。”

那内侍的脸色有些不满,却依旧要笑着道:“钱长使好大的威风,是,是小的没有自报家门惹了长使不快,小的在长乐宫孟太妃身边伺候,贱姓段。”

钱宴植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人半晌:“哦,段公公,你找我有什么事吗?不会是嫉妒我跟陛下亲近,你来我面前吃醋吧。”

“你……”段梓叶神色突变,刚要争辩时,似乎又想到什么似得,忙敛了戾气,故作温和,“钱长使说笑了,方才是小的失礼,还请长使勿怪,若是要罚,也请长使见过太妃娘娘,由太妃娘娘责罚。”

钱宴植凝视着他,唇边带着讥笑。

方才听见孟太妃时他还愣了神,过后才想起来这孟太妃曾经是西渊和亲来的公主,因为西渊并进了南秦的版图,霍政为了安抚原西渊民众的心,这才准许她与太后一起住在宫里。

而这孟太妃还正是淮安王孟星辰的亲姑姑。

钱宴植心里犯了嘀咕,也不知道这太妃怎么让这个公公来找他。

钱宴植:“段公公,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,你对我无礼我也没说要责罚你,怎么就扯到太妃娘娘头上呢,你这扯虎皮拉大旗的做派,我可是受不起的。”

管他三七二十一,预感有危险就全部拒绝,这样的话存活率还有百分之五十。

段梓叶揖礼拦住钱宴植的去路,忙道:“太妃娘娘虽不是陛下生母,可也算陛下的长辈,钱长使承陛下宠幸,虽是男子,可到底是在宫中,所以太妃娘娘想见见钱长使,嘱咐几句。”

钱宴植战略性后仰,这就遇上婆媳关系了?还是上赶着来的便宜婆婆?

段梓叶道:“钱长使,太妃娘娘就在前面御花园中,还是去见见吧,莫失了礼数。”

钱宴植冷笑,想着也是青天白日,又是在御花园,这孟太妃应该不至于会对他做什么吧?

钱宴植怀揣着担忧,跟在段梓叶的身后,往御花园就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