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政:“谢宅内恐怕有场血战,你只要乖乖跟在朕的身后,朕保你无恙。”
钱宴植沉吟半晌:“那我能留在马车里吗?”
“可以。”霍政松开了他的衣领,拾起手边长剑正要下车,“若他们逃出来时想对你如何,朕可就无暇脱身了。”
钱宴植被他这句话吓的连忙拽住了他的袍袖,连忙跳下马车跟在他身后。
霍政刚迈上台阶,瞧着手边的挂件:“你若是害怕,拽着裳摆好些。”
钱宴植道:“我没那么矮,还有,我不害怕。”
霍政凝视着怂叽叽却装作一副大义凛然的钱宴植,不由握住了腰上垂着的革带给过去:“拽这个。”
钱宴植连忙拽上革带,心里十分踏实的跟在霍政身后往谢宅内走去。
他不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,驾轻就熟,迈过门槛,瞧着院子里横七竖八的倒着几具尸体,惊得他立马就伏首在了霍政的肩头。
霍政心中略微叹息,夜放慢了脚步,听着后院传来兵刃相接是声响,连忙带着钱宴植走了过去。
谢家的后院里,以程亮为首,手持银枪与谢将军一起将谢夫人和谢家表妹及晏鹤鸣护在身后,沈昭南此刻已经被大批黑衣人所挟持,为首的那位正在威胁谢将军,用晏鹤鸣来交换命悬一线的沈昭南。
钱宴植默默地数了一下,这院子里的黑衣人差不多将近二三十个,而程公明那边除了他与谢将军外,皆是妇人与书生,还有几位负了伤的士兵。
为首的黑衣人道:“谢家上下的人我们皆可以不动,我要的只是晏鹤鸣!”
程公明冷笑:“这晏鹤鸣是陛下要召见的证人,我程公明就算是死也得将他护住了,至于沈状元,他要是少一根头发丝儿,我就拧下你的脑袋!”
“既然要人质,区区一个状元能有何威慑,不妨,让朕来做你的人质啊。”
霍政突然出声,随即便将后院中所有人的视线吸引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