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这院子里关的是?”
李承邺道:“是曾经伺候过太后娘娘的侍女,叫碧螺,当年……她是从乱葬岗爬出来的,受了惊吓,疯了。”
“我也是瞧着她可怜,又是太后娘忠心的侍婢,恰逢官府发卖绿梅园时,我便买了下来,将她安置在这里,毕竟她发疯时说的话,实在是杀头的罪过,她好不容易保住一条命,实在不好让人发现。”
“阿宴,今日见到碧螺的事,你可千万别让陛下提及,当年我父亲谋反是他不对,太后娘娘也是为了保住我的命与陛下据理力争才会……这段往事是陛下的逆鳞,千万不能提。”
听完李承邺的话后,钱宴植这才点头,甚至觉得他的嘱咐有点多余。
他也不傻,怎么可能去戳霍政的肺管子,又不是没见过他杀人不眨眼的样子。
李承邺这才放心下来,也没让钱宴植多留,便与他又转了回去。
只是钱宴植心里却在复盘李承邺与程亮的话,原来当初李承邺能完好无缺的从牢里出来,还恢复了侯爵之位,是因为太后的誓死力保,甚至被霍政所杀。
那这样看来,霍政对李承邺是没什么感情的?
这么说起来,钱宴植心里还有些高兴的。
不过这李承邺的命是太后救的,那他为什么要对景元那么好呢?好到让人误会那孩子是他跟皇帝生的。
仅仅一个猜想,就让钱宴植震惊的回不了神。
难道说景元是李承邺的儿子?而霍政是没有办法才养在宫里,还记在自己名下?
那也不对啊,这景元的眉眼与霍政还是有几分相似的,应该不至于是李承邺的儿子才对。
钱宴植叹息一声,只道这其中关系太复杂了,太乱了。
李承邺听着他的叹息,关切道:“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