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宴植也恍然明白过来,是哦,为什么李承邺喊过去他就过去,他们可是情敌!

李承邺道:“钱长使答应送我一副墨宝,眼下观青阁的行酒令已经结束了,我特来寻他,为我写字,这还得经过赫连世子你的同意么?”

钱宴植倒吸一口凉气,总觉得这病怏怏的李承邺此刻面对着赫连城璧有着说不出的强势。

他莫名开始为自己担忧,这要是李承邺今后要对付自己的话,那自己该怎么做呢?

赫连城璧负手笑道:“既是要他写字,方才我也没看到,这样的话,我也想看看小心肝儿是如何写出那么好看的字的。”

一听小心肝儿,钱宴植就觉得后背发麻。

显然李承邺也不喜欢这个称呼,脸色都阴郁了下来,可瞧着钱宴植的脸色有些不安,这才放柔了自己的态度,轻声道:

“那你就来吧。”

李承邺说完,冲着钱宴植含笑示意后,便带着他往回走,只是在途径觅庭芳这个院落时,钱宴植的视线面落在了紧闭的院门上。

李承邺似乎瞧出了钱宴植的好奇心,不由走在他的身边,介绍道:

“这觅庭芳是曾经太后住的地方,里面还维持着原样,只是定期差人打扫,咳咳咳,若我偶尔过来住的话,断然是不敢住在这里的。”

“哦。”钱宴植应了一声。

李承邺又道:“太后娘娘是一个温柔端方的长辈,你应该听过她与陛下曾经在道观生活,后来先帝往道观进香礼拜,遇上了太后娘娘,将其接回宫中。”

钱宴植不是很明白李承邺为何跟他说这个,只是从他口中得知太后是一个极好的人,他似乎想起什么,望着李承邺问道:

“我记得侯爷曾说,你认识陛下时,比景元的年纪还小一些,也是在道观认识的?”

李承邺略想了想,随即轻应:“是吧,那时候我与我父亲,母亲去道观进香,认识了太后与陛下,太后做了好些糕点,她还喂我吃,真好,真好,若时间停留在那一刻,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