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承邺的视线落在钱宴植身上,眼神又温柔了回来,他轻应了一声,便拿过了梅花枝示意击鼓的人开始。
赫连城璧自然是不在乎什么游戏的,他的眼里只能看到认真写字的钱宴植。
等着一轮结束后,钱宴植正在誊写诗作的时候,这李承邺忽然岔开了话题,并没有示意游戏继续,而是直接唤了沈昭南:
“咳咳咳,沈状元,这前两日我家小厮外出采买时回来同我说了件事,说沈状元心地善良,乐善好施,在街上救了一位饿晕的外地人,还将他带回了家?”
李承邺这么一提,钱宴植忙停下写字手,神色认真的望向沈昭南。
与此同时,就连喜笑颜开的赫连城璧也正经了下来,视线落在孟星辰身上,随后笑道:“是啊,我还亲眼所见,侯爷想知道细节么?”
李承邺没有理他,只道:“可惜,我没有举荐士子为官的权利,沈状元乐善好施,心地善良,若能得一官半职为民效力,为君分忧多好,比起蜷缩在文渊阁中,实在是埋没了沈状元之才。”
赫连城璧道:“侯爷这是打算收沈状元做门生?”
李承邺轻笑:“不过是爱惜人才罢了,倒是赫连世子,整日混迹酒肆烟火场所,实在是让人汗颜。”
赫连城璧轻笑不语。
沈昭南起身揖礼道:“得侯爷与世子夸赞,实不敢当,救晏兄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,实在算不得是乐善好施,尤其是在文渊阁中,修书时能阅读不少古本,先贤大家的道理也学了不少,实在不算埋没。”
李承邺也只是颔首轻笑,不想却听见钱宴植捂着痛呼了一声,将所有人视线都吸引了过去。
钱宴植捂着肚子抬眸看着众人,不好意思道:
“好像是那酸奶吃多了,有些肚子疼,我去一下茅房。”
李承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,瞧着钱宴植撂下笔飞快的跑出观青阁,随后眼神中的担忧才逐渐消失,取而代之的则是轻松笑意,示意大家继续。
倒是赫连城璧拿起了桌上的折扇与钱宴植的笔墨,起身道:“作诗这种东西,我们东夷人不会,还是喝酒来的痛快,倒是谢过李侯爷招待了。”
赫连城璧起身行礼,视线也落在了此刻神色凝重的孟星辰身上,不由开口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