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政察觉到钱宴植投来的视线,不由回眸望着他:“怎么了?”
钱宴植抿唇,左右瞧了瞧,凑近到霍政身边,小声道:“陛下,您看我为您斟了这么多酒了,您为我斟一杯怎么样?”
霍政以为自己听错了,凝视着钱宴植双眸。
钱宴植眼中闪着真诚,脸上挂着微笑,仿佛在说什么轻而易举的事。
霍政又问:“你方才说什么。”
钱宴植以为他没听清,便提高了声音:“陛下为我也斟一杯酒吧!”
厅中再次安静下来,纷纷向钱宴植投去目光。
英国公面色沉稳,眼中透着几分看重,心道,是个胆大包天的小子。
镇国公的脸色倒是十分凝重,总觉得这个钱少使过于不知天高地厚了。
西昌侯倒不觉得有什么,只是兀自饮着酒。
秦子越与程亮相视一眼,小声道:“这钱宴植胆子也太大了,让陛下给他斟酒。”
程亮不以为意:“我也让陛下斟过酒啊,这很难么?”
秦子越眼睛都亮了:“什么时候。”
程亮坦然:“三年前,我领兵镇守边关的前一夜。”
秦子越抿唇:“……”当我什么都没说吧,钱宴植能跟你比嘛。
程亮沉默了半晌后才道:“他真是个敢于冒险的人,不错。”
秦子越端起酒杯一饮而尽,眼中尽是嘲讽:“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