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非这阳信侯对霍政,竟然是有感情的吗?

就因为霍政从宫外将他带回来,还封了个少使,所以这阳信侯就吃醋了,总是在关注这钱宴植的一举一动?

这就刺激了。

钱宴植脑补了一处大戏,悄悄地往旁边挪了挪,然后笑着道:

“看得出来陛下对侯爷还是有情分的,不然也不会让侯爷天天进宫啊。”

李承邺凝望着钱宴植的双眸,眼里所蕴含的情谊一时间难以名状,似嘲讽,又似轻蔑。

“是啊,他对我,还算有些情分,咳咳咳……可惜了,可惜了。”

李承邺望着他眸中含笑,旋即起身站在钱宴植面前,背对着钱宴植道:

“钱少使,我是真心想交你这个朋友,今日御花园出手搭救之恩,我会牢牢记在心里。”

钱宴植忙打着马虎眼:“不必不必,倒也不必如此。”

李承邺朝他一礼,见着小厮快步朝这里走来后,便缓步下了台阶,与小厮汇合后便朝着宫门而去。

钱宴植实在不解的挠挠头,可一想到他这是在上班的路上,一拍脑门喊了声卧槽,立马拔腿就跑,脚下生风。

等到了文渊阁时,已然是迟到了一个小时,面对着沈昭南那副活阎王,似要把人生吞活剥的表情,钱宴植莫名有些怵。

果然,不管年纪多大,上班还是上学,只要迟到以后,钱宴植的内心就十分不安,就像现在:

“我能解释的,我是因为扶老太太过马路……不是,我是来的途中遇见了阳信侯,他身体不适,恰好小厮不在身边,我就帮忙照顾了一下,真的,不然我是不会迟到的,沈兄你应当知道我是多么喜欢修那本书。”

听着他喋喋不休碎嘴似得的说了一大堆,沈昭南倒也没有责罚他,只是轻声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