私语的宫娥跟内侍惊的脸色都白了,转身跪伏在地,战战兢兢道:

“钱少使恕罪,小的再也不敢了。”

钱宴植倚在窗前,求知欲已经写满了眼睛,人不八卦枉少年嘛,这听到他们说的起劲,钱宴植也突然想知道,顺便加入吃瓜行列中来。

“你们刚刚在说谁呢,谁死了。”

内侍与宫娥相视一眼,却又垂首下去不敢抬头。

钱宴植连忙站直身躯,板着一张脸道:“你们说不说,不说的话我就去告诉陛下,说你们不思工作,尽顾着窃窃私语谈论八卦,让他把你们开除了。”

“钱少使饶命啊。”两人齐齐叩拜,钱宴植继续道:

“那你们告诉我,谁死了,你们讨论的这样热烈惊讶,是陛下的哪个后妃么?”

宫娥小心翼翼的抬头:“陛下后宫空虚,虽然年年都在传陛下要立后纳妃,可年年都是虚晃传言,以至于这些年陛下后宫空虚,也只得了小皇子一个子嗣,可巧这生母还不在了。”

钱宴植应着,又问:“那你们刚刚讨论的是谁。”

内侍望了钱宴植一眼,小声道:“是长乐宫伺候孟太妃的小顺子,昨日傍晚,孟太妃想吃御茶膳房做的马蹄糕,让小顺子去拿,岂料小顺子回去晚了被太妃娘娘责罚,今早便在宫中南墙根底下的古井里,发现了小顺子的尸首。”

听到这个,钱宴植的心里咯噔一下,莫名想到了昨日他从文渊阁回来时,被他撞倒的那个小太监,他泪眼婆娑的模样反复出现在钱宴植脑海中,愈发的不安,总觉得是自己撞倒了他的食盒,才让他受罚的。

钱宴植有些过意不去,视线落在眼前两人试探的问:“你们俩起来,这样跪着我怪在意的,起来,我还有话问你们呢。”

两人战战兢兢起身,却依旧垂首站着。

钱宴植问:“你们入宫多久了。”

内侍答:“回少使的话,奴才八岁进宫,如今已经正好十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