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一出,莫说谢夫人了,就连沈昭南的脸色都十分难看。
秦子越满脸写着坦然,怡然自得的摇着纸扇,抬眸瞧着谢夫人那为难的模样,不由道:“怎么了,她反正是要过我秦家门的,早晚得是我的女人,不过是提前办应该办的事罢了,岳母,这不挺好嘛。”
谢夫人脸色有些难看:“秦公子,这咱们家也是清清白白的女儿家,这还未成婚呢,怎么能在一起过夜。”
秦子越不以为意:“那怎么不能,大不了婚期提前,反正就是一顶小轿从侧门抬进府,要不了多大的事儿,谢夫人就不必操心了。”
谢夫人神情惊讶,看着秦子越道:“什么从侧门进府,当初明明白白说的是明媒正娶,届时是要过三书六礼的,这……这从侧门抬进府是妾,是妾啊,我女儿怎么能做妾。”
秦子越:“我们家是什么身份,你们家是什么身份,我将来是要承袭侯爵的,我的正房夫人得是名门闺秀,依着你们的家室,这是高攀。不过想让我明媒正娶也不是不可以,我们家到我这一辈,就我一个儿子,我将来还得承袭侯爵,要不这样,若你谢家的姑娘能给我生个儿子,那时候母凭子贵,就能做正室夫人了。”
钱宴植与程亮相视一眼,缓缓地为秦子越竖起了大拇指,觉得这人在气死人不偿命这点上简直是登峰造极,将古代的糟粕思想体现的是淋漓尽致。
谢氏夫人听了浑身都在发抖,沈昭南到底是疼他姨母的,连忙上前去搀扶住她。
岂料谢夫人将他一把推开,上前就拽住秦子越的衣衫将他掀翻在地。
秦子越没想到这发了疯的妇人会有这把子力气,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躲得远远地,谢夫人还要追,好在沈昭南眼疾手快,将她拽住。
钱宴植冲秦子越使了眼色,便听得他接着又道:
“夫人何苦这样凶狠,我又没说错,是你看中我的家室门第,若我外公不是英国公,我不是西昌侯的儿子,你还会如此巴结么?”
谢夫人气的红了眼,指着他道:“我不过是想我女儿日后过上好日子罢了,却不是任你这般羞辱的。”
秦子越道:“我哪里羞辱了,难道我不会娶你女儿么,既是要娶的,不过是做了夫妻间迟早要做的事罢了。”
“你住口。”谢夫人抓起了小几上的茶碗扔到了秦子越脚边。
那碎裂的茶盏,吓的秦子越当即就白了脸色,却还是战战兢兢道:“谢夫人为何这般气急败坏,难道我说的有错么,你所谓的让你女儿过好日子,无非就是将她嫁入高门大户,可你也得瞧瞧高门大户会如何对你女儿,只怕你想的并不是你女儿能否过的好,你是想借着你女儿的光,然后自己过好日子吧。”
谢夫人气的直锤胸口,沈昭南一直安抚着她,随后才道:“你莫要再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