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宴植看着系统发出来的解释,顿时也就明白过来,连忙上前去叫门。
不过叫了半晌都不见有人来应,便有握着门环敲了敲,这才听见院内疾驰而来的脚步声,随后才开了门。
“是你?”
前来开门的是沈昭南,他似乎没想到钱宴植会出现在自家门前,尤其身边还跟着一位气度不凡的青年,不免有些疑惑。
“你来找我做什么?”沈昭南问。
因着他神情依旧如初识那般淡漠疏离,钱宴植也不好套近乎,只是笑着道:“昨日先生拿走了我找到的那本《文王札记》,所以今日来找先生,看能不能让我试着修补这本书,我学的认真,一定不会让先生失望的。”
沈昭南想了想:“不行,你刚来文渊阁,虽然字写的好看,可文渊阁修书的规矩繁多,要如何修书,该怎么修你都不会,如此重要的典籍,实在不能托付,你请回去吧,此刻我还有事,不方便招待。”
他话音刚落便要关门,钱宴植连忙出声唤住,他依旧没有停顿的意思,好在程亮出手快,撑住了要关闭的门。
毕竟程亮是行伍出身,沈昭南是一介书生,拼力气的活儿他自然落了下乘,最终只得放弃,站在门前望着钱宴植道:
“我说了,你修书的资质不够,你还是回去吧,明日回文渊阁再说,今日我实在没空。”
程亮道:“迂腐,既然你都说他字写的漂亮了,那就让他修书又怎么了,磨磨唧唧的。”
沈昭南道:“修书考验的是一个人的学识,不仅仅只是字写的好不好,钱少使虽得陛下亲封恩宠,可这到底能不能修书,也得过几日,熟悉流程后才能决断,公子不是文渊阁的人,还请不要插手多管闲事。”
钱宴植刚要开口解释,便听到那院子里传来妇人尖酸刻薄的话来,听得钱宴植下意识的便朝沈昭南投去视线。
那妇人道:“说的好听,这文渊阁修书是个皇差,可这微薄俸禄如何能养一家人,又无显赫家室,又无光明前途,把着修书的职称便如此耀武扬威,如此穷酸迂腐,想我韵仪也是可怜,寻不到高就,如今还要被你拖累。”
沈昭南脸色阴郁,忙道:“钱少使先回去吧,我还有事。”
有了系统的提示,钱宴植自然知道刚才那说话的是沈昭南的姨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