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中上下皆明白小皇子是霍政的逆鳞,虽然是小皇子,却极不受霍政的宠爱,自他出生以后,霍政就没抱过他,亲过他。

旁人或许不知小皇子的来历,可跟在霍政身边的这位内侍却是明白的,所以他更能感受霍政此刻的心情。

霍政放下了手中的御笔,敛眸的瞬间神色便又恢复如常:“研磨。”

听到霍政吩咐,内侍连爬带滚的起身来到霍政的面前,颤抖着双手为他研磨,看着他如常的批阅着奏折。

“陛下,钱少使他……”内侍试探的开口。

霍政不理不睬,只专注于奏折上的内容。

内侍便再没开口,只是安心研磨。

从文德殿内仓惶逃出来的钱宴植站在宫门口,轻抚着自己快要从嘴里跳出来的心脏,差点又领盒饭,还好他跑的快,躲过一劫。

只是面对着满怀期待的霍景元,钱宴植就哑了炮。

霍景元似乎也知道结果,脸上并未流露出太多的失望,只是郑重其事的朝着文德殿磕了两个头,便起身朝着自己所住的宫殿走去。

也不知为何,分明是个五六岁的小身躯,可钱宴植看着他的背影,却瞧出了几分沧桑。

钱宴植瞧了一眼文德殿,想到之前在殿内怒骂暴君的场面,只觉得后脊梁发寒,拔腿就走,根本不敢在宫门口逗留。

“小殿下,这都快吃晚饭了,不如,我做好吃的给你吃啊。”钱宴植走到了景元的身边,笑着说道。

霍景元没有理会他,只是垂首走着。

钱宴植也没有放弃,继续道:“小殿下,我会做很多宫里御厨都做不出来的。比如脆皮炸鸡,那一口下去酥酥脆脆的,唔,真香,鸡肉又鲜又嫩……”

咕咕咕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