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钱宴植真是与刺客勾结,希望他能看到那刺客用刑之后,最好吓得什么都招了,省的霍政再对付他。

二则,即便钱宴植与刺客没什么勾结,不管他入宫什么目的,在进暴室看过一通后,也希望他断了不该有的念想,不然这以后就是他的下场。

钱宴植这一路走,倒是也在心里盘算了一遍,想着暴君果真是暴君,不仅谁都不信,这心狠手辣的劲儿也是无人能敌了。

进了暴室,阴暗的屋子里只开了高高的一扇气窗,洒下的月光正好映在火盆上。

暴室内此刻正传来阵阵鞭笞的声音,以及男人的闷哼,钱宴植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是在拷问那名刺杀的刺客。

钱宴植在刑门前顿下了脚步,抬头看着面前的两位禁军侍卫,正好与他们凶悍的模样来了个对视,瞬间便怂了下来,轻声道:

“陛下方才说的是让我来审刺客,对吧?”

侍卫道:“陛下金口玉言,听的真真的,钱少使莫不是怕了吧。”

见着钱宴植那有些怂的模样,两名侍卫相视一笑,就差把没见过世面的乡野小民这句话说出口了。

钱宴植一脸愁煞人的模样长叹,负手就走了刑房内,看着禁军统领段易此刻坐在桌案后,面露凶色的瞧着太监持着沾了盐水的鞭子,不停的抽打着那名刺客,眼下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了。

段易侧眸睨着钱宴植:“我就知道这钱少使是与这刺客勾结,陛下真是明察秋毫。”

“住口!”

两名侍卫刚要开口解释,就听见方才还怂叽叽的钱宴植立时就发了威,负手走了过去:“陛下说了,这刺客由我来审!”

段易有些疑惑:“你来审?”

两名侍卫忙点头应着,算是附和钱宴植的话。

段易莫名的嘲讽笑道:“钱少使自幼长在乡野,如何能审刺客,只怕是让你过来瞧着,若是钱少使聪明,就赶紧招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