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着玄色的窄袖衣裳,腰上束着玉带,虽天寒地冻,却未见他穿大氅,他负手跨出殿门站在高高的台阶之上,身边仅仅站着一位躬身候着的内侍。
阶下叛军与对持的禁军士兵似受了极大的鼓舞一般,登时士气高涨。
而蒋寒杨与贺章建看到那站着的人时,脸上也浮现出了诸多惊讶。
“陛下?”贺章建小声的惊讶道。
蒋寒杨瞬间恢复神色,想着手下的兵马,以及霍政就在眼前,杀了他就能功成名就,便再也顾不得了,高举长剑道:
“暴君不仁,残害生母兄长,又疑心臣子极近苛刻,如今他就在我们面前,为了故去的成王与先太后,重将士与我冲上前去,摘下他的头颅。”
登时叛军集结,再次朝着禁军攻击而去。
忽的,厚重的宣政门在此时发成闷响,缓缓移动。
往前冲的蒋寒杨与士兵们纷纷停下脚步往回望去,不知何时,原本跟在身后的大队人马竟然所剩无几,此刻竟然关上了宫门,想要将他们与身后的叛军隔开,再各个击破。
霍政眉宇间肃杀之气未减,神色冷峻,似这寒冬之夜为他笼上霜雪之意。
他平静的看着阶下的蒋寒杨与贺章建他们做着殊死抵抗,然而,士气一旦败落,便如遇山石崩塌,慌乱了阵脚。
禁军士兵奋起厮杀,一改此前节节败退之象。
也不知是谁喊了声陛下饶命,而后求饶的声音便此起彼伏,纷纷放下手中的兵刃,跪伏在地求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