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如今回来了,倒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,难道是因为霍政没有留下过夜?

钱宴植噘嘴长叹,最后从床上爬了起来,回忆着今晚上霍政的表现,虽然他同以往一样不苟言笑,一副老年人做派。

可钱宴植总觉得霍政有问题,似乎是有什么事在瞒着他。

他愁眉不展,始终都想不出问题到底出现在了哪儿。

钱宴植烦恼的挠着头再次躺在床上,左思右想后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……

寅时一刻,巡防营统领贺章建打开城门,迎进了侯在城门外的虎贲军。

他们冲进京城之中,与巡防营合兵一处后,便径直往皇宫的方向冲杀而去。

霎时间,他们手中的火把将整条街道照的亮如白昼,他们整齐的步伐惊醒了还在睡梦中的百姓,一家家,一户户,闭门不敢出,只能躲在房间内瑟瑟发抖,就连去看看外面发生何事都不敢。

马蹄声与脚步声交错着到了宫城底下,守卫的禁军见到大批士兵前来,当即便奔走相告,然而为时已晚。

箭雨密集落下,饶是再高的城楼,只要有士兵把守都会被箭雨所伤,或是背负诸多箭矢而丧命。

禁军还在赶来的途中,而城门却已经被虎贲军将城门撞开,叛军攻入皇城,正好寅时三刻。

短兵相接,伴着厮杀声响彻天际,黎明前的空气中十分潮湿,却夹杂着浓浓的血腥之气。

叛军如决堤洪水般涌进了皇宫,而逐渐警觉起来的士兵却还在与之搏杀,节节败退,却是越战越勇,从宫门口到上朝的宣政殿这一路,可谓是尸骨堆积如山,血流成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