停在那处被锁的院子时,钱宴植似乎想起这里曾经关着伺候过先太后的婢女碧螺。
钱宴植站在院落前,回想着那天晚上碧螺拽着景元说了他母亲的事,后来景元便开始跟霍政闹别扭,非要知道他生母的事。
“难道说……”钱宴植有些惊讶,却又不敢确定。
这李承邺要的似乎是为李昶报仇后,扶持景元登基,所以他才会利用碧螺来挑拨景元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。
钱宴植来不及多想,趁着现在更深露重,他打起了十足的精神,顺着绿梅园的角门逃了出去,不过后来又想了想这不太行。
绿梅园里的守卫都是有功夫在身的,就像刚才他一旦逃跑,他就会被他们抓回去。
所以钱宴植只是站在角门处想了会儿,便又折返了回去,藏进了那个之前关碧螺的院子。
院子里静悄悄的,杂草丛生,似乎是很久都没有人住了:
“难道说,碧螺没有回来过么?”
钱宴植有些疑惑,却还是摸到了碧螺当初睡觉的屋子,还好,里面还有取暖的棉被衣物,也不至于让钱宴植大半夜的在这里受冻。
他藏在屋子里,却一刻也不敢睡,只是细细的听着外头他们的动静。
果不其然,不一会儿整个园子里便闹哄哄的,处处都是火把,将整个园子照的通亮。
守卫们嘴里都喊着一句话,少垣君跑了。
不过片刻过后,园子又安静了下来,似乎是从角门逃了出去,去追逃跑的钱宴植去了。
这会儿钱宴植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,盘算着如果此时逃出去的话,恐怕会与折返回来的守卫们撞个正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