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老很是惊讶,“我的信?”
他自从下放到这里,还没有和谁通过信,家里人是断绝了关系的,没有联系老友是怕连累人家。
唐民将信递给他,“嗯,你的。”
他送完信,对宋楚:“你表哥钓了鱼,你大舅母要做你最喜欢吃的酸菜鱼,晚上叫着你爸妈她们来家里吃饭,吃早点也方便你们回城。”
自从宋楚母女回了县城工作,他们就没怎么好好过话了,他对两人在县城的生活还是很关心的。
宋楚笑着点头:“好啊,大舅母做的酸菜鱼最好吃了。”
以前只要大舅家做了酸菜鱼,都会给她们家端一碗去。
唐民还要忙就先走了。
至于外甥女一回来就往牛棚跑的事情,他完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。
等唐民离开后,路老这才好奇的撕开信看了看,然后脸上一点点的露出怒色。
宋楚很明显的感受到了他的情绪变化,关心的问:“老师,怎么了?”
路老现在已经不将宋楚当外人,于是如实:“我女儿写信过来,想让我动用关系帮她丈夫竞争科室主任。”
“她丈夫所在医院换的新院长,曾经是我的至交好友,在我下放的时候还暗中帮过一把。”
他满脸愤怒的:“以前不单只将我举报了下放改造,还和我撇清关系,现在要用到我,又写信来理直气壮的要求,气死我了。”
这些年他下放,一直都没有收到过女儿的信件或者包裹,他在心里安慰自己,也许她并不知道自己下放的地方。
可现在却觉得真的无比寒心,这就是他从宠爱的亲生孩子,为了个男人连爹都算计。
宋楚知道路老师是被女婿举报的,然后他女儿还登报和他断绝了关系,特别的过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