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花被她踩得咯吱响,三步以后,她站到容渟面前。
她仰头看着这人,问,“你真会让我跑得远远的?”
容渟换是垂着头。
但凡姜娆在他身边的时候,他的视线总是能完完全全都被她占据。
她离他很近,近到倘若他一伸手,就能将她整个拥入怀里。
以他的力气,即使她再挣扎,都逃脱不了。
他将手负在身后,垂着漂亮的眸子,隐掉了本性里的偏执也疯癫,平静道:“如今我尚不足以与宁安伯府为敌,若你要走,此时最好。”
“你原本就不想留在金陵。”
“走。”
姜娆看了他一眼,提了提绿萼梅披风的裙摆,转身。
身后传来了脚步声。
真的走了。
容渟站在原地,攥紧双手,钻心痛意一点点往骨子里压,他眉心拢紧,已经开始后悔了起来。
一道声音自他身后响了起来。
“觉得自己赌输了?”
容渟倏地转身,身后,姜娆脸上挂着盈盈笑意,正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