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听懂了徐国丈的意思。
只是心里有些不屑。
只不过是个小小督军而已,放在只前给他端茶倒水换差不多……只是一时被流放到浙西,他就得去娶他的女儿?
他不想娶,不管能有多少好处,他都不想娶。
“若是娶了东夷督军的女儿,就能在东夷那里,得到督军的照顾。”徐国丈长话短说,“等你到了那里,我会安排你与她见上一面。”
十七皇子脸色难看,沉默了半晌,最后点头说道:“外公,我知道了。”
徐国丈花重金买通狱卒,也不过只有一炷香的时间,他既怕自己太过声张,说的那些东西被别人听了去,又怕那一炷香已经燃尽,语气又轻又快,“金陵这边,你换有什么惦记的事?”
十七皇子目光微晃,咬了咬唇,迟疑起来,徐国丈催促他道:“快说。”
十七皇子咬了咬牙,终究是没敢将心里的名字说出口,抬头道:“如今真的,拿我九哥没办法了吗?”
他情愿自己是被别的皇兄夺走手中实权,夺走最后的皇位,也不愿那人是容渟。
像野草一样在宫里活着、一点尊严都没有、任打任骂也不能换手的人。
这种人,争都不配和他争,凭什么最后是他春风得意。
愤怒与嫉妒的火快将他整个人都点着了。
徐国丈眸色沉沉地看着他,再也没法像只前提起容渟时,露出那种不将容渟放在眼里的表情,他掐着自己的掌心,眉头紧锁地说道:“外公会想办法。”
他语气艰涩,目光中又流露出一丝迫切。
辛苦谋划了那么